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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悠悠我心 (二)

*一个前期凤凤看着哥哥和别人谈恋爱但只能二话不说后期狠狠从哥哥身上讨回来的快乐故事。

*凤凤:老子好纠结



旭凤听着屋里那一男一女的对话与笑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在这屋中待得下去。


“维以不永伤,维以不永怀。”这两句话的意思那女的懂吗?笑成这个样子,怎么都觉得是不懂的。


也是,天天待在冷宫里练剑,又不看书,怎么会懂。


旭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是个正宫娘娘想抓宠妃错处一般,倒是偷窥了几天后知道了不少东西。


啊,哥哥泡茶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可惜这女的这辈子是比不过他的,他以前喝茶的水可都是哥哥亲手取的星辉凝露!


啊,哥哥弹琴的样子真好看,弹得真好听,等以后哥哥回天界了我一定要把最好的琴给他。


啊,哥哥的笑也太好看了。


啊,我哥哥什么都好。


那日之后旭凤下凡就隐去了身形,一直陪伴在容齐身边,看着容齐与漫儿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着实是难受的要命,可又不舍得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哪舍得呢。


时候不早了,他跟着容齐偷偷回了宫,把漫儿送回冷宫,又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几日旭凤觉得容齐给他的感觉又同上一次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但这种违和感却又难以表达出来,因为他很明白容齐在对待漫儿时还是那种温柔体贴不失生机,可自己一人时却成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旭凤正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容齐发呆,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他从思绪中唤醒,容齐扔下书拿出帕子捂着嘴,那一声声巨响听得旭凤心被一下下地猛敲着,接着那手帕突然跌落在地上,容齐捂着胸口费力地喘着气,嘴里还在努力地喊人:“小……”


他想叫小荀子,但这才想起他回屋时被母亲的人拦下,让小荀子去拿药了,这会儿小荀子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直到小荀子拿着药回来之前他恐怕是不能好了,胸口的闷涩感与喉咙涌出的血气让他难受的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摔坐在地上,靠着床缩作一团。


旭凤实在没有办法坐以待毙,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容齐天命毒发,小荀子一般都会在晚饭后给容齐端上一碗药,不过这几日似乎确实没看见容齐喝药,是不是没有药了,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给容齐增添麻烦或是烦恼,最终没有显现身形,只是输了些灵力给容齐阵痛缓解一二。


容齐确实好了很多,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感觉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一手撑在床上坐起,一手去够那落在地上的手帕。


上面的鲜红色刺了旭凤的眼,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却不曾想容齐虚弱的声音问了一句:“是那位……神仙吗?”


旭凤一愣,确认自己没有显形,容齐也确实不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他没有出声。


润玉哪怕成为凡人,在感知方面还是那么的灵敏。


容齐没得到回应,倒也不恼,反而笑了:“我这毒,神仙也治不了,可能早点死比较好。”


旭凤差点脱口而出“谁说的”,但理智尚在并未出口,神仙治不治的好他不知道,但因为他不能够改变机缘簿上所写的命线,哪怕他知道怎么治也不能动手。


也不知道容齐是觉得他在这里所以要说给他听,还是单纯地在为自己暗示活下去的理由:“可我还有漫儿,他们不可能放过漫儿的……”


旭凤心里一塞,也不知道自己脑子中了什么风,竟是仓皇地逃了出去。


他看了那么多日容齐与漫儿的相处都不觉得什么,可听到容齐的这番话,却觉得待不下去了。


他觉得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愤怒。


容齐为了漫儿愿意努力活下去,润玉为了自己却要去送命。


他压制着心魔的滋生,最后没有去天界,而是回来人间的小木屋。


鎏英和锦觅在里面聊天——鎏英不便去花界,锦觅也不太想去魔界这个伤心之地,两人便时常选在这人界的小木屋一叙,也方便在人界寻找润玉的下落。


“凤兄?你这几日不都……”鎏英没问下去,她看出旭凤脸色很不好,心情很糟糕,便不想多言。


但锦觅不一样,她本就爱说,一见旭凤这样就知道这人需要开解,立刻问道:“怎么了?润玉仙发生什么事了吗?”


旭凤摇了摇头,鎏英和锦觅使使眼色,想让她闭嘴,但锦觅怎么会听,还想问,旭凤就自己开口了。


旭凤还是挺想说的,但自己开口和别人问是两回事。


“我是不是很糟糕啊?”他的语气里没有往常的自信,“如果不是我,兄长就不会这样遭罪。”


鎏英白了一眼:“那你怎么不说是那月下仙人和蛇仙的错?要不是他们给你下药,你们三人都不遭这罪受。”


“那也是我的错。”旭凤又说道,“如果我不爱上兄长,也没有那么多事。”


锦觅惊讶地望着旭凤:“你怎么能这么说呀?”


旭凤也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把鎏英锦觅吓了一跳:“是,我怎么能这么说。”


鎏英叹了口气:“那润玉爱上你,也错了,锦觅爱上你,也错了,大家都有错,大家都在遭罪。”


“爱本身没有错,也没有遭罪这一说。”鎏英说道,“暮辞也离开了我,但我没有觉得我在遭罪,暮辞在遭罪。”


“润玉是爱你才愿意为你付出这一切,而现在他能有重新回来的机会,就是上天对你二人的爱最好的回馈了不是吗?你怎么还能说是遭罪呢?”


锦觅悄悄地给鎏英点了个赞,接下话说道:“是啊凤凰,润玉仙还在,那便是最好的赏赐了,你想开点嘛。”


旭凤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被说服了,还是始终有个心结留在心中,鎏英和锦觅的话他都懂,可他的心里总是会有根刺:润玉是为了他死的。


锦觅实在没办法,只好也把自己的刺挑出来说:“起码你比我好!你还想着要为他做一切,我……我费了他半数仙寿,却一直在恨他,气他,我……”


说完她自己也没忍住,跑出去哭了。


两人在屋里听着屋外的姑娘大声的哭喊着,鎏英拍了拍旭凤的肩膀:“所以你现在不必纠结太多,感谢,道歉,所有的话等他回来之后全部告诉他就好了。”


说完她也不再趟这浑水,留下句“我回去看看卿天”就跑了,屋外锦觅的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也没了动静,想必也是走了,旭凤拿出放在屋子里的一瓶酒,刚想拿碗倒出来喝,可想起明日他还要去西启皇宫看容齐,最终还是放下酒瓶子,回床上躺着去了。


一晚上没睡的结果就是想通了,他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对于润玉还能回来这件事感到高兴,而不要太过在意这一世他过的如何。


这是容齐的人生,不是润玉的。


他赶到容齐的住处,却发现屋里有人,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高高在上地站着,竟让容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旭凤稳住心态,细细听那女人的话。


女人似乎是容齐的母亲,可言语里却丝毫听不出对孩子的感情,他不由得想起曾经自己的母神是如何对润玉的。


那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将其他皇子都解决干净,老皇帝也要不行了,容齐很快就是启国的皇帝了。


那日彦佑几人说着润玉不愧是润玉,从不受宠的皇子变成皇帝,果然是厉害的手段,旭凤就没插话,他看得出容齐对皇位这事并没有什么执着,就像他也相信当初润玉若不是被逼无奈,哪会想着去夺帝位这般危险且胜率极低的事情。


但那时候的容齐没有这样的心思,此时的容齐想要保住漫儿,必是不可能浑浑噩噩的把短暂的一生过完的,既然他的母亲给他送来了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不接?


女人走后,容齐长呼了口气,他敬他的母亲,因为那是他的母亲,但当他知道自己的毒是母亲为了自己活命而转移到自己身上时,知道了自己的出生只是被当成了一个工具,他对他的爱就没有了。


容齐正要起身,有个人就扶了他一把,他以为是小荀子已经从偏门回来了,回头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是小荀子。


“你!”虽然只见过旭凤一面,但对旭凤的印象过于深刻,他倒是不可能忘记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旭凤没说话,扶着容齐坐到椅子上,自己也没坐,半蹲半跪在容齐身前,让容齐有些不好做:“你跪着做甚,快起来坐着。”


旭凤摇了摇头:“你不必因为我跟你说我是神仙而这样客气,若真要这么算,那我不仅是神仙,我还是魔。”


容齐愣了一下,有些想抽出被旭凤捏着的手,旭凤却不放,他只是来交代几句话的。


他不想再过多的干涉容齐的生活了,这样对他自己、对容齐都算是煎熬。


容齐看上去有些害怕,可他想起了什么,身体又渐渐放松下来:“昨日……是你吗?”


旭凤点了点头:“是我,其实……这几日我一直都在。”


容齐显然吃了一惊,你们半魔半仙的那么吓人吗?喜欢偷窥?


旭凤露出一个微笑,他挥手制了个结界屏声后对容齐说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要走了。”


容齐眨了眨眼,随后示意他往下说。


“我先前说我是下来找人的,找的就是你,想必你既然相信了我的身份,那对你自己应该也有那么些猜测。”旭凤顿了顿后补充道,“往好的想。”


“我本来想保你一辈子平安康乐,但我不能干涉你的生活,看到你那么痛苦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对不起。”


“我们之前的关系也有那么点……特殊,这几日看着我也有些不爽,所以我想通了,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放手去走吧。”


容齐怔怔地看着他,在他的角度他有些不太能够理解旭凤的意思,只能听着旭凤说,反正他向来是个很好的听客。


旭凤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金灿灿的羽毛形状的簪子,递到了容齐的手上:“这个东西给你,留作你我相见过的信物,你拿好了,千万别被别人拿到。”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贵重,容齐觉得不好收,刚说要还给旭凤,旭凤脸就拉了下来,容齐只得收下,旭凤就又跟变脸似的笑了起来:“我让你一定要收好的原因是……他可以保护你。”


“病我救不了,但若是遇上什么灾事,它一定能护你周全。若是你觉得你……命不久矣的时候,你……你就握着它,心里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来。”


容齐不知道为什么,旭凤讲到自己命不久矣这件事竟看上去比自己还要难受。


“一定要叫我来,好吗?”旭凤本想说知道吗,可这样说又有种命令容齐的感觉,便换成了好吗。


他既然决定不再一直守着容齐,那便极有可能错过一些事情,若是他不能在容齐的魂魄彻底离开身体之前将那一魄换给容齐,他又得费尽千辛万苦去找转世了。


总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够好运的摔一跤找到人。


容齐望着旭凤认真的神情,他将寰谛凤翎收到怀里,并向旭凤保证道:“好,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将这簪子带在身上,永远不拿走。”


旭凤开心地笑了,可笑着笑着他总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涌出来,他不想让容齐看到自己哭,只好变个法子,像讲笑话似的问他:“你还记得我的名字的吧?不要跟我说你忘了哦!”


容齐温和地笑着,笑容却又让旭凤回忆起润玉曾经的笑容:“嗯,记着呢,旭凤。”


这一声旭凤让旭凤再也没能忍住,眼泪在掉下来的那一瞬就被他抹掉了,他现在就很想倾诉感情,可他不能,面前的这个人是容齐,而不是润玉,他要对润玉说的话,只能留在心里,不能让容齐徒增烦恼。


等到旭凤离开后,容齐拿出怀里的簪子,哪怕没有任何光打在上面,簪子依旧散发着不灭的光彩。


他心里默念着旭凤的名字,随后将簪子又放回去,理了理衣衫,准备出去办母亲交代他的事了。


你这不是在骗我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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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凤凰回去的路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翻奏折的时候看到有个山君抱怨说有一日突然听到不知什么巨响,特别吓人,然后山上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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