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Beam.

催哪个更哪个 谢谢支持~

【旭润】青青子衿 (一)

*梗概:一个傻凤凰好不容易发现自己爱哥哥结果哥哥老跟他说自己已经不爱他要专心搞事业的伪追妻火葬场故事

*有不少私设,绝对HE!

*本文分上下部,上部主走剧情微虐,下部往死里发糖,可放心食用:)



天魔大战,死伤惨重。


两军在忘川河畔开战,最终以水神锦觅身殒为代价结束,天界撤军,天帝挥赤霄剑留下剑痕为界,立下上神之誓,此生不再踏入魔界半步。


魔尊痴痴地望着早已失了温度的双手,仿佛只要死死地盯着,那消散的人儿就能够回来一般。


他痛苦地哭着,哭得很响亮,盖过了天帝淡漠的声音。


眼里早已被泪水涌满,模糊不清,丢了锦觅给他的蓬羽,也没看见天帝走时的表情。


他满不在乎,他知道,若不是天帝咄咄逼人,他与锦觅便可以在魔界过幸福的夫妻生活。


什么都没了,心魔一点一点地控制着他,他愈发觉得自己恨极了润玉,想必润玉也是恨极了他吧,唯一能化解这仇恨的便是锦觅,只要他走遍六界,总是能找到锦觅的。


可一想到润玉与锦觅,胸口就不住地发疼。他只好假装忘记这些,一年又一年,一处又一处地寻找锦觅的下落。


直到接到了天界派人送来的天帝罪己诏,他这才不能事不关己了。


旭凤心头一紧,接过破军星君带来的赤霄剑,飞身上了天界。


走到璇玑宫门前,旭凤还在想着罪己诏里所写的,监守自盗修炼禁术,润玉,为了打败我,为了杀了我,你竟然不惜用自己的仙寿去换吗?


现在又一副罪人的模样,身败名裂,又要做什么?


邝露自然是拦不住他的,世上能拦住他的,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就在里面。


进了殿内,他愣住了。他好像从没见过润玉这副模样,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兄长始终是衣冠楚楚、一尘不染,哪像现在这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双手被锁链捆住,不住地喘着气。


令人生出想要欺凌他的冲动。


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是疯了。


润玉见来人是他,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来似是想要冲向旭凤,却被锁链捆住,只得站在床边,不停地对旭凤说着“杀了它”。


邝露冲了进来,跪在旭凤脚边哭道:“求求你了二殿下,他已经把自己锁起来了,不会伤人的,您就放过他吧。”


旭凤自是不会理会邝露,若是自己不动手,润玉才不会好,他甩开邝露,拔出赤霄剑刺向润玉的胸口,配上琉璃净火,要除了润玉体内的穷奇。


润玉吃痛地闷哼一声,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脸上的笑意渐渐转为苦笑,双眼无力地看着他。


除去穷奇,旭凤将剑拔出,将心中疑惑恶狠狠地问了出来。


眼前这个人,机关算尽,恐怕连自己身败名裂都算好了,才找着那群推翻了父帝的臣子再来推翻他,又让他的弟弟接过这位子。


“你究竟还有什么算计?”旭凤剑指润玉,润玉还是那副无所畏的眼神看着他,他不得不警惕,他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兄长在想什么,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润玉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哪还有什么算计?我最算不来的就是你。”


听着润玉这话,旭凤有些不明白,邝露却不停地叫着陛下,愈发撕心裂肺,直到润玉朝她吼道:“够了,退下!”


邝露被吼住,随后瞥了旭凤一眼,抹着眼泪奔了出去。


旭凤冷笑道:“她对你那么忠心耿耿,你却这么对她,恐怕没有你没算计过的人吧?”


润玉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多说似的,旭凤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爱锦觅,你终究还是算计了她,你还说算不来我?可笑,这世上哪有你算不来的,你若是算不来我,那我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又是谁在金丹里动的手脚?”


润玉的神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看上去有些不解,轻声地说:“你是这样想的的?”


“什么?”旭凤没有听见,却见润玉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便继续质问,“你如今又想做什么?给自己定罪,让我承你的情,你以为我想当这天帝?你合该当这天帝,千年万年这么孤独下去吧,这位子我不要,我唯一想要的,只有锦觅。”


润玉的心里很乱,从这个人进来的那一刻起,原本与体内穷奇对抗的理智就不复存在了,听到旭凤最后的这句话,他心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断了。


“难道我就想要这天帝的位子吗?旭凤,我从始至终就不想跟你争,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从不跟你抢,我怕荼姚用各种理由罚我,我只好小心谨慎地走每一步。”


“可你,偏偏要打乱这原本毫无差错的剧本,在我心里埋下了深深的种子。”润玉从没有这般对旭凤说着心里话,旭凤一时不知该如何打断他,觉着润玉竟是在埋冤自己,可看神情却又有些不对劲,“旭凤,你为什么要出现…...”带着你那靓丽的色彩,闯进了我的世界。


旭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觉得润玉有些神智不清,开始说胡话,可润玉却觉得,自己这一生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


“我原以为,天道在给我封死了一扇门的时候,又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是锦觅,又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润玉自嘲般地笑了,“可偏偏是你要同我抢她,明明我没了你,只剩下她了。”


旭凤终于明白是什么让他觉得不对劲了,是润玉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眼神,他慌了,手上的赤霄剑“哐”的一声砸到地上,却对屋内的两个人毫无影响。


“你死在我手上?是,你的确是死在我手上,我故意告诉你大婚当天我有所作为,激你前来,又赌锦觅定会杀死你,故意让锦觅知道那金丹,好让你吃下我加的东西,让你生不如死,还不如魂飞魄散来的痛快。”


若是原来的旭凤,早就气的不可开交了,可此时的旭凤却听出了润玉的言下之意:大婚那天终究是他自己选择要去的,而若不是润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哪里能得到这金丹复生,恐怕早就魂消魄散。


“旭凤,我也曾爱过,只是这份爱太卑微,卑微到了骨子里。”润玉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他跌坐在床上,仰着头望着旭凤,微笑着,旭凤记得,那笑容他很熟悉,曾经的润玉总是这么对曾经的旭凤笑。


与这般温暖笑容不同的是润玉的声音,像极寒的冷风,一点一点吹进旭凤的心里。


“甚至有违纲常,天理难容,难以宣之于口。”润玉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最终剩下一张天帝的冷淡面孔,“直到有一天,终是彻底散了。”


旭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快怀疑自己听到的都是假的,不知所措地说道:“润玉,你疯了?我……我可是你的弟弟!”


“可你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了我温暖。”润玉的声音还是很冷淡,仿佛在说着不是自己的事情,“不过是与你明说事实,你不需因此纠结,还是想想锦觅吧。”


“我对锦觅的爱寄生在你身上,她是第二个让我感受到关怀的人。我本想着上苍终是眷顾了我一回,却发现她竟也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她的陨丹是我修复的,从始至终她都只爱你一人爱的深切。太讽刺了,你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究竟有什么好,让我们这般爱你…...


润玉的声音越来越轻,旭凤惊讶地发现,他兄长那副高冷的面孔终是装不下去,竟是落下了泪水。


“难怪常道诉衷肠,全都说出来的感觉竟是这般舒畅…...”


润玉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在旭凤面前落泪,奈何双手还被锁链捆着,也无法擦拭眼泪,只得闭上眼稳定情绪不再掉更多,他等着旭凤骂他,骂他混蛋,却只听见旭凤的闷哼声。


他赶紧抬起头看向旭凤,发现他左手被冰霜覆满,却用右手死死的捂着胸口,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痛不欲生地跪在了地上。


“旭凤?旭凤你怎么了?”润玉紧张地问着旭凤,“锦觅不是给了你蓬羽吗?你为什么还会……邝露!”


邝露心痛,却不敢离润玉太远,便一直在门外候着,此时听见润玉唤她,便赶紧推门进来,发现自家陛下并无大碍,反倒是旭凤终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吓了一跳。


“邝露!”旭凤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把岐黄仙官和老君请来!”




旭凤并没有昏睡多久,醒来后没急着睁眼,察觉到自己还身处璇玑宫,听到几人谈话,也不急着起来。


知道了润玉心意的旭凤起初有些惊慌,却不知怎么心底暗生喜意,甚至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想到润玉发现他昏过去竟是把岐黄仙官和太上老君一起请了过来,反倒心里暗爽。


没想到兄长这么在意我。


但接下去他听到他们的谈话,心渐渐沉了下去。


“殿下的寒气反噬如今还可靠药物压制,但小仙观脉象所看,殿下体内似乎还有一种东西。”岐黄仙官道,“恕小仙愚钝,实在是不知此为何物。”


润玉沉默了片刻,问道:“连老君也不知是何物吗?”


旭凤没有听见老君回话,想必是默认了。


润玉看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旭凤,皱了皱眉,随后道:“罢了,你们先退下吧。”


他刚刚被赤霄剑与琉璃净火除了穷奇,体内仍旧千疮百孔,坐在床边闭上眼稍稍调整了气息便用灵识探查旭凤体内的情况,邝露担心他,便唤了他一声,润玉摇了摇头示意她闭嘴。


连老君和岐黄仙官都查不出来的东西,润玉自是也探不出什么,发现寒毒已被压制,也稍稍放心了些,却想起自己应当忘了对旭凤的情意,正要冷下脸,睁开眼的一瞬间发现旭凤正盯着自己。


旭凤今天看见了润玉不少曾经自己没见过的神情,如今更是看着润玉在发现自己看着他的一瞬间,那张淡漠的脸上浮现出的惊慌。


润玉意识到自己不该这般,迅速板起脸起身想走,却被旭凤拉住手腕:“兄长,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他发现润玉已经又变回了他熟知的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仪容没有丝毫不妥,他竟觉得有些遗憾。


他好久没有称呼润玉为兄长,润玉怔怔地看了旭凤片刻,想甩开旭凤的手。


润玉本来身子有些虚,旭凤怕他走没注意,用的力道挺大,润玉想甩甩不开,直到旭凤发现润玉脸上微微吃痛的表情这才松了手。


但润玉不会给旭凤妥协,立刻起身离开卧榻,对邝露道:“照顾好火神殿下。”


“你既叫我火神,那就认了我是你弟弟。”旭凤道,“你作为兄长,和我谈谈不行吗?”


旭凤这般死皮赖脸的模样让润玉不禁停下了脚步,他握紧拳头,却始终没能转过身去看着旭凤。


曾经有个可爱的小火鸟,总是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地唤着他,赶也赶不走,一定要黏在他身边。


他终是说道:“没什么好谈的,等你伤养好了,我会派人送你下界,助你寻得锦觅的下落。”说罢甩袖离去,狠狠地关上了璇玑宫的大门。


旭凤望着那扇门发愣,突然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邝露站在一旁低着头什么都不说,旭凤措辞了许久才问道:“上元仙子……可是知道些什么。”


邝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旭凤心想邝露一心向着润玉,润玉不让她说想必他就算逼她说她也不会说,便也不知是一吐为快还是自言自语,竟喋喋不休起来。


“上元仙子看上去好像知道兄长对我的心意……”


“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我又为什么觉得……没了锦觅,心里反倒没了对她的执念?”


邝露突然急了,冲到旭凤跟前,却终究守着最后的礼仪,没有更不敬的举动,只是狠狠地瞪着旭凤道:“你没了执念?陛下只想要她的时候,你对她那么深的执念,将她夺去,如今陛下成全你们,还想办法为你寻她,你却没了执念?你在可怜谁?”


“我没有……”旭凤被邝露怼得一时语塞,他也开始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没了执念?因为知道了润玉的心意?可他不应当觉得恶心吗?为什么他反而还有些高兴?


邝露哭道:“锦觅不珍惜她自己的命,陛下给她,她依旧不珍惜,陛下继续找,你也不珍惜,陛下这么做,根本不值得。”


旭凤一听便急了,起身抓着邝露的肩膀:“兄长给她什么了?”


邝露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说了,立刻闭嘴,挣脱开旭凤,退远了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再也不语:“殿下若是想知道什么便自己问陛下,陛下愿意说你便听,他不愿说,也请恕邝露不敢再多言。”


旭凤当即想下床跑出去找润玉,可他想起润玉那副表情,想必看到自己又要惹得他不快,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试图滤清今天发生的一切。


一下子汲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旭凤不断地想着。


他心口从未有过今天这般疼痛,哪怕金丹反噬到最严重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而岐黄仙官和太上老君都说自己体内有一个连他们都未曾知晓的东西,想必就是因为那东西导致的。


可那是什么,什么时候下的,他都毫无头绪,他到现在对自己体内最不清楚的便是那九转金丹,但润玉和太上老君的神色并不像是在骗他,润玉自己也很急,想必那金丹里也只有白薇寒毒。


想到润玉,旭凤的心口又疼了起来,但他忍着,不想让邝露发现,不想让邝露去通知润玉,不想让润玉担心……


为什么他一想到润玉,心就那么痛……


他不应该,爱的是锦觅吗?

TBC

————————————————————————————

围观的邝露:贵圈真乱,还好我放手的早

评论(17)
热度(534)
  1. 共7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oonBeam. | Powered by LOFTER